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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銀和亂菊(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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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大家!你們怎樣了?有澤,你沒事真是太好了!」在淺野走錯三次、感覺錯四次後,他和木之宮總算找到躲起來的有澤、小島和在途中加入的觀音寺。

「淺野,你沒事也很好。千鶴呢?還有這位……是浦原商店的那位夫人!」有澤驚喜地重遇淺野。縱然平日嫌棄淺野的煩人,但不代表他們不是好朋友。

「夫姓浦原。你說的那個千鶴如果是指那紅發女生就不用擔心,她在我家中不會有事。還有一件事你們說錯了,我們現在的情況一點也不好。藍染正靠近我們,要盡快離開。」木之宮觀察一下在場的人,思索接下的行動。

「慢住!慢住!Boy你是怎麽搞的?怎可以連孕婦也牽連到這些危險事情中?這位夫人可是懷孕了!我們怎能將她拖下水?作為……」觀音寺沒機會把話說完,只因木之宮正把出了鞘的斬魄刀指向他。

「你的聲音太吵耳了,再說話我就先把你制成標本,反正我正好欠一個人類屍體制的標本。」觀音寺看著鋒利的刀鋒,合作地點點頭。木之宮看自己的威脅有效才把斬魄刀收回雨傘中,腦筋不停地轉動。

究竟藍染為了什麽而追殺這班孩子?就是因為他們是一護的朋友和同學?肯定不止這些!一定還有什麽原因。

「你們遇上藍染時他有說什麽嗎?還是無緣無故便沖上來殺你們?」木之宮理解不能,總覺得有什麽是她遺漏了。

「他……對了,他好像說過什麽一護會帶著新的力量出現,而殺了我們就是最佳的催化劑之類,還有……什麽一護會令他再提升一個層次……」有澤不甚確定,當時的她面臨死亡,實在沒在意藍染對她說了些什麽。

「新的力量、提升一個層次?」倏地,木之宮想到一個可能性:「藍染……那家夥的模樣是怎樣,我是指他身上……有沒有一顆會發光的石頭?」

「有!就在他的胸前!」淺野立時肯定地回答。

「果然……藍染他……真的把崩玉和自己融合了。」木之宮可真沒想到之前隨口和浦原說的猜測竟成真了:「我們現在能做的事只有一件—拖延。」

「什麽意思?拖延時間要等誰來?」淺野搞不清狀況地問道。

「要等的是一護。浦原夫人,你所指的是一護吧?」有澤猜出木之宮說拖延時間的用意。

「沒錯。幸好出門之前有把工具帶上,否則我還真的不知怎樣拖延。」木之宮掏出懐中的工具套裝和便攜式義骸,續道:「現在,我要用最短時間做出我們六個人的替身。」

「戰術似乎很成功,那個危險家夥都沒追上我們了。」小島往身後探頭一看,並沒發現異常。

成功了?不可能,藍染可不是那種會輕易被這些小玩意騙過的人,那麽現在的他……不!被騙的人是他們才對!

「糟糕!藍染……已經找到我們了。」站在最前面的木之宮在心中盤算,得出驚人結論,她停下腳步仔細感覺。果然,在前方不遠處的正是藍染故意隱藏起來的靈壓。

「什麽?」眾人大驚,木之宮只得讓他們盡快往回頭路跑。只是做了這樣的一件事,藍染已來到她的面前。

「你也玩夠了吧,藍染?這種做法真夠惡劣。」讓他們以為自己逃脫了藍染的掌控,然後才出現把他們重新拉進絕望谷底,再殺死他們。

「木之宮,果然是你。這麽短時間做出六個替身真夠厲害,我想連浦原也沒能掌握到這精妙技術。」藍染的靈壓把木之宮壓得很辛苦,幾乎連氣也喘不過來。

「藍染,你究竟把自己弄成什麽鬼模樣?就算讓你得到全世界最強的力量,成為了神,但那樣的你有什麽意思?」木之宮困難地說著話。

「還想要拖延時間嗎,木之宮,這手法可真算不上什麽高明。」藍染看穿木之宮的意圖,沒有選擇回答:「其實我也覺得自己已經很大度了,逃走的事、欺騙的事,我一件都沒和你計較,你怎麽偏要送上門來找死?」

「你禁錮我、利用我、給我做實驗、給我洗腦,幾乎殺掉我……難道你還希望我跟你說聲非常感謝嗎?」木之宮第一次使用了這種諷刺的語氣,她實在很討厭藍染。

「藍染隊長,我回來了。」此時,市丸回到藍染身邊,時間巧合得剛好阻延了藍染拔刀斬殺木之宮的動作。

「那個女人呢?」藍染指的是之前被市丸帶走了的亂菊。

「我把她殺了。」市丸回答得很自然和淡然,仿佛他所陳述的就是事實,也仿佛他對亂菊沒一點餘情。

木之宮聽著市丸的回答,不著痕跡地略皺眉頭,亂菊真的死了嗎?靈壓確實沒了,然其靈子氣味尚在,可以肯定她根本沒死。

木之宮偏頭看向市丸,市丸也恰到好處地掃了她一眼。他那眼神……想暗示什麽嗎?她不解。

「藍染隊長,就由我來把他們殺掉吧。」市丸忽然伸手碰上藍染的刀刃,主動提出。

「銀。」藍染挑挑眉,像是為市丸的提議感到困惑,也像是對市丸這行為有些微言。

市丸面對木之宮、站在她和藍染之間,故木之宮把他的動作看得很清楚。驚訝的表情還未來得及表露在臉上,市丸的神槍已經貫穿了藍染的胸膛。

之後市丸對藍染解釋自己的卍解、潛伏在他身邊做臥底、取得藍染的崩玉等等,木之宮已聽不入耳,因為市丸的突然變節實在令她一時轉不回來。她只知道,當她的思緒不知在哪兒繞了一圈回來時,她已經被市丸瞬步帶走遠離了藍染。

「市丸,你……究竟……為什麽?算了,反正也與我無關。謝了,你剛剛救了我兩次。」在這時間問他為什麽要做臥底都沒意思了,木之宮倒是感謝他救了自己兩次。

「只是順手而已。」市丸沒在意木之宮的道謝,一臉專註地看著剛從藍染胸前奪得的崩玉,問:「被崩玉吸收了的靈魂……有什麽方法歸還所屬者?」

「吸收的靈魂、歸還?」木之宮大概猜到市丸潛伏在藍染身邊的原因,她抓過崩玉仔細觀察:「果然,藍染把他一早便研制出崩玉,然後還把喜助的崩玉註進其中,才使崩玉提早解除封印。糟了!這崩玉的大半力量已經被藍染吸收了!快把崩玉丟了!」

「什麽?為什麽要丟了?」市丸可理解不了木之宮從手上崩玉看出怎樣的情報。他只知道崩玉之內有著亂菊的靈魂,這便是他發誓要親手幹掉藍染的原因。

「我才沒空騙你,你殺藍染殺得太遲了,這崩玉已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。無論崩玉在哪裏,崩玉都……」時間緊迫,木之宮只能挑著重點跟市丸解釋,不甚連貫的理論使他聽得一懵一楞。

「註意到了嗎?對啊,已經遲了。」還未說完,藍染已現身在二人面前。其壓迫感更甚之前,根本就是另一個層次。

「市丸!」木之宮和市丸只是楞了一剎那,已經足夠讓藍染抓到他們的空隙。電光火石間,市丸捱上一刀,手上的崩玉自動回到藍染身上。

「還是……沒能取回……亂菊的……」市丸心有不甘,向崩玉的方向伸手,只是被藍染無情地斬斷右手。

「市丸!餵!振作些!」木之宮扶著市丸,心中一點主意也沒有。倒不是完全沒有,只是若她真的決定這樣做的話……

「看來沒辦法救你第三次了。」市丸看了看身側的木之宮,睜開湖藍色的雙眸,第一次露出一個稱得上真心的微笑:「亂菊……幸好……一早便跟她道歉了,否則便再沒機會。」

你明日為蛇,開始噬人。

用你噬人之口,聲聲嘶吼著說愛我。

我是否還能同今日一樣,對你說『愛你』呢?

「鎖上吧,鎮靈!」木之宮拔出斬魄刀,忍著腹部的痛楚解放了鎮靈,勉強為她和市丸爭取了些逃跑的時間。

「你……笨蛋,你這樣的話……為什麽要救我?」市丸血流不止,極之虛弱,他見木之宮竟然始解了,罵道。

「只是順手而已,更何況我不止是為了救你,還為了自救。再說,你救了我兩次,怎能一次也不還?」木之宮也開始感到靈力的迅速消逝,她跟自己說了一遍又一遍一定要支持著。

「你也是笨蛋……竟然救我……」市丸又吐了一口血,自己的身體情況沒有誰比自己更清楚。縱然木之宮替他擋了藍染的致命一刀,斷臂處的失血已讓他意識漸漸模糊。很快便會死了吧,市丸想。

「就算全世界都把你當成叛徒來唾棄,難道沒有一個人在等你嗎?別睡了,一定要醒著!」木之宮反問,就像她能支持至現在,都是因為她不停地想著自己和浦原的約定。

「我……」

「銀!銀!你怎樣了,銀?銀!銀!」一抹金色快且急地沖到市丸的身邊,焦急地喊了市丸的名字一次又一次,無助地痛哭。

「亂菊……我……」

此時藍染已來到眾人面前,就連之前木之宮讓他們逃的一護朋友們,也只是站在他們的不遠處。要是藍染要殺他們,只需揮刀一下便成了。

「砰!」一下響聲吸引了所有人的註意力,那是頭發長了個子也高了的一護,他把父親放到地上,輕輕地說了聲謝謝。

「一護?那是一護吧?怎麽頭發好像長了?人好像……也高了一些的樣子?」淺野激動地問。

「太好了,看來游子和夏梨都沒事。木之宮,你還好嗎?我可是答應過浦原要照顧你。」一護略略感應一下遠在家中的兩個妹妹並沒有事,隨之詢問在場的木之宮。

「我……沒事……」知道浦原沒有事,木之宮松一口氣,強忍腹部的痛楚笑著回答一護。

「龍貴、啟吾、水色、觀音寺,大家就待在原地吧,我很快便會結束一切。」一護沒留意到木之宮的勉強,只以為她被嚇壞了。他把視線落回藍染身上,酷酷地跟大家說。

「你真的是黑崎一護嗎?」藍染從一護身上並沒有感覺到任何靈壓,失望地說:「真是遺憾了,我給你的最後一個機會也被你白白浪費了。」

「藍染,我們換個地方吧,我不想在這裏戰鬥。」一護沒理會藍染對他的質疑,倒是自顧自地提議。

「你的建議毫無意義,只有擁有和我相等實力的人才有資格這樣說,但你……」藍染悠悠地說。

「那就是同意了吧?」一護沒耐性地打斷藍染的話,一手按在藍染的臉上,把他強行帶離空座町,直往流魂街的郊區去。

「眼神變堅定了,太好了,現在的你的話……我就可以放心地把一切交給你了……」市丸自言自語,比較著在現世和現在的一護,安心了。

「你這番像遺言一樣的話算是什麽?把一切交給一護?你指的一切連亂菊在內嗎?自己的東西就自己看顧,別一眛想著交給別人!」木之宮一拳打在市丸頭上,好吧,其實她也覺得鐵齋對付甚太這招數很管用。

「呀!」本來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的市丸立時進入完全昏迷。

「銀!」木之宮前輩,銀可是傷員好不好?再說,我也不是東西……咦?不對,我是東西?啊啊啊!我在說什麽啊?亂菊淚流不至。

「他還沒死,不過你再光哭不動手他就真的要死了。」木之宮無奈地看著一直伏在市丸懷中痛哭的亂菊,善意地提醒。

「什麽?銀……真的不會死嗎?你真的可以救他嗎?」亂菊比誰都激動,拉著木之宮的手不住追問。

「這是我制的救命藥劑,無論任何傷勢都能在十分鐘內康覆,僅此一瓶珍貴得很。要不是他剛才救了我兩次、傷勢又嚴重得快死,我也不會給他用。」木之宮把一瓶綠色液體灌進市丸口內。

「這麽厲害的藥劑……真的任何傷勢都能治療?沒有副作用?」亂菊不敢相信,若技術開發局真的調配出這種無敵藥劑,那四番隊還有來幹什麽?

「當然有,因為要快速修覆傷處,細胞的新陳代謝速度會被強行提升十幾倍,這過程可是會損耗十至二十年左右的壽命,所以我才說要不是市丸快死我也不會把這藥用在他身上。」木之宮認真地解釋。

「好、好厲害,連右手也能重新長出來嗎?」藥劑很快見效,證據便是市丸的斷臂處不但沒有流血,甚至還長回右手。

「接下來才是大問題,稍一不慎市丸便會死。」木之宮沒像亂菊般一臉愉悅,反而緊鎖著眉似乎遇上極大的麻煩。她從懷中掏出一大堆顏色詭異的藥物,一股腦子塞到亂菊手上。

「這是什麽意思?」亂菊不解,雖然她覺得木之宮怎樣藏這麽多東西在身上更讓她不解。

「市丸的身體強度太弱了,如此猛烈的新陳代謝速度會讓他吃不消。真不明白你們的身體為什麽會弱至這種地步,連技術開發局最低級的研究人員也比你們強兩三倍。」木之宮滿臉抱怨之色,要是這藥劑用在他們技術開發局的人身上,她又怎會煩惱?

「你說……銀太弱了?」他們技術開發局的人還真能稱得上是正常人嗎?拜托別把我們正常人跟你們那些變態相提並論!

「我給你的藥劑都人是能提升他身體強度的藥物,總之把它們通通灌給市丸便行了。你……快動手……」木之宮又挑出幾瓶適合的藥劑遞給亂菊,聲音卻愈來愈微弱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抱歉呀過了這麽久才更,旅行回來後便是搬公司,這星期天天加班啊可憐><,實在抽不出時間碼字非常抱歉!!!(鞠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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